我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，望着远处操场上熙熙攘攘的学生。阳光落在肩头，却照不进我心里。
昨夜系统检测到的那个信号源，像一根刺扎在我脑海里，拔不出来。它来自校外，带着某种隐秘而危险的气息。我知道，赵启铭背后的力量远不止我们之前所见的那些人。他只是冰山一角，真正的暗流正在涌动。
“昭姐。”周悦从楼梯口跑上来，手里抱着一叠纸，“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，把任务分下去了。”
我接过那叠纸，上面是她整理出的情报收集计划。每一页都写得清晰明了，细致入微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她摇摇头：“这种时候，谁都不想袖手旁观。”
我点点头，转身朝教室走去。今天的课程结束后，就是我们行动的第一步。
第一节课下课铃响后，我和周悦分别找了几位关系较近的同学，开始试探性地询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。
“你们最近有没有注意到学校外面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车？”我在课间休息时低声问一位女生。
她皱着眉想了想：“倒是没怎么注意……不过前几天放学的时候，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在校门口停了很久，司机一直在看手机。”
“车牌号记得吗？”
“不记得了……但我记得那辆车很新，看起来挺贵的那种。”
我记下了这条信息，继续向其他人打听。
很快，我发现一个共同点：不少同学都提到最近放学时有陌生车辆在学校附近徘徊，尤其是西区围墙外的那条小路。那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，现在却频频出现可疑身影。
“看来那边真是个重点区域。”周悦在午饭时间对我说，“要不要安排人去盯一下？”
“先别轻举妄动。”我沉思片刻，“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，贸然靠近可能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继续收集情报。”我看着她，“越详细越好。”
下午放学后，我们安排了几名成员分散在校门、公交站、便利店等不同位置，伪装成普通学生观察周围的动静。
天色渐暗，校园里的喧嚣逐渐散去，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。
我坐在图书馆二楼的窗边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接收着来自各个成员的信息。
“昭姐，我在公交站看到了一个人。”林悦发来消息，“穿深灰色外套，一直站在树下打电话，语气有点急促。”
“特征呢？”
“个子中等，戴帽子，看不清脸。”
“有没有拍下来？”
“不敢太明显。”
我合上电脑，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。
这些人到底是谁？他们为什么会在学校周围徘徊？又和赵启铭之间是什么关系？
就在这时，沈珩走了进来，在我身边坐下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我在想，”我睁开眼，望向窗外，“我们是不是已经被人盯上了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伸手握住我的手：“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
我轻轻一笑：“我知道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我们在秘密聚集地召开了第一次情报汇总会议。
每个人都带来了自己的观察记录，有的是文字，有的是照片，还有的是录音片段。
我把这些资料摊开在桌上，开始逐一梳理。
“首先，”我指着一张地图上的几个标记点，“根据大家的报告，可疑人员主要出现在三个地点——校门口、西区围墙外的小路，以及公交站台。”
“这三个地方有个共同点，”陆渊开口，“都是学生放学后的必经之路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他们在观察我们的动向。”周悦皱眉。
“或者是在等待某个时机。”我说，“也许是准备行动。”
“但问题是，他们到底想做什么？”林悦小心翼翼地问。
我拿起一张照片，放大之后仔细看了看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跟踪。”我说，“他们像是在测试我们的反应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沈珩问。
“如果我们对这些人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，他们就会认为我们没有察觉；如果我们的成员表现出紧张或警觉，他们也会记录下来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这是一次试探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我点头，“而且，他们可能不只是为了对付我们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还有别的目标？”周悦声音有些发紧。
我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调出了昨天晚上系统检测到的信号源坐标。
“这个信号，来自校外。”我说，“而它的频率和强度，似乎和我们昨晚收到的情报吻合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他们和那个信号有关？”
“至少是同一批人。”我说，“而且，他们的组织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得多。”
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“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？”陆渊打破沉默。
“继续收集情报。”我环视众人，“同时，我们要开始反向追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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