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乐宁对阮阮的印象并不深。
两人堪堪说过短短两三句话,外加此时的雨幕,于乐宁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对方,直到她径直走到面前。
暴雨在报刊亭棚顶砸出密集的鼓点。
阮阮的红伞微微倾斜,伞骨边缘垂下的雨帘像囚笼的栏杆,将于乐宁困在这方潮湿的狭小空间里。
"小可爱?"
淡红的唇弯起弧度,那双描着锋利眼线的眸子上下扫视她。
于乐宁的帆布鞋不自觉往后蹭了半步,脚跟撞到冰凉的铁栏杆。
是上次那个危险的人......
她想起医院走廊里,这人危险的目光,以及指尖转着刻玫瑰的折刀。
"淋湿的雏鸟可飞不动呢。"
阮阮忽然俯身,伞沿阴影完全笼罩于乐宁。
皮衣领口散出冷冽的香味,混着若有似无的铁锈味,
"你没看今天的天气预报吗?"
"我......"
于乐宁的指尖掐进书包带子,
"林晚冬她......"
"林晚冬......这个名字很熟悉,雨沫好像跟我说过呢......"
阮阮的目光在雨中忽闪忽闪,
“她说什么了?”
于乐宁下意识的开口,却被吓的一激灵,
"雨沫提过,说她把小女友当实验样本养——"
压迫感随着话语层层递进。于乐宁盯着她皮裤侧面的凸起轮廓,喉咙发紧。
直觉告诉她,面前这个女人很危险,
不是北雨溪那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,而是很明确,很实在的威压。
黑伞忽然又倾近半寸。
"要迟到了吧?"
阮阮的目光掠过她掌中的手机,
"要不然,我送你一程?"
她故意停顿,看着于乐宁猛然绷直的脊背,
"迟.....迟到......等等,上午的课是.......布豪!"
于乐宁脸色唰地惨白。
那位教授高数的老师的话语在脑海炸响,
“我的课,迟到一次平时分扣十分!”
不行,不能迟到!
"我去找雨沫,正好顺路。"
高跟鞋碾过水洼,
"怎么样,考虑一下?"
邀请的尾音还悬在雨中,于乐宁的视线已被伞柄占据。
玄黑伞骨泛着冷金属光泽,锈蚀的褐色斑点穿插其间。
唔,总感觉怪怪的......
她几乎要摇头拒绝,可那教授的话语却一直萦绕心间,
于是,她一咬牙,
"走、走吧!"
于乐宁猛地钻进伞下,动作快得像只兔子。
伞内空间瞬间被填满。 于乐宁僵硬地缩在伞角,仍免不了与阮阮手臂相贴。
皮衣的冰冷触感透过湿透的运动服渗进来,激得她汗毛倒竖。
"放松点。"
带笑的气音拂过耳廓,
"我又不会吃了你。"
可你比吃了我还可怕啊!
于乐宁在内心哀嚎,目光死死锁在阮阮腰间。
那里别着个银色金属盒,盒盖浮雕着玫瑰与匕首——这让她瞬间想起在医院大厅时于向东跟陈野那触目惊心的模样。
这都是身边这个女人干的。
如果让于乐宁选的话,她宁愿待在北雨溪身边,也不要跟这个家伙独处,
拜托,真的很吓人啊喂!
暴雨冲刷着街道,伞下却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。
于乐宁数着阮阮的高跟声响: 咔嗒...咔嗒... 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。
她偷偷摸向手机想给林晚冬发定位,指尖刚触到屏幕——
"啊!"
伞面突然剧烈倾斜!阮阮揽住她腰肢旋身半步,重型卡车擦着伞沿呼啸而过,泥浆溅上阮阮的皮裤。
"看路。"
揽在腰上的手收紧,
“走路看手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冰凉的指尖划过她后颈,吓得于乐宁一哆嗦。
泥点像泼墨画般绽在阮阮的皮裤上,她却不甚在意地弹了弹水珠。
伞面重新扶正时,于乐宁发现两人姿势已变成近乎依偎——阮阮的左手仍虚揽在她腰后,温度透过湿冷的运动服渗入肌肤。
"雨沫最近总睡不好。"
阮阮突然开口,烟嗓被雨声柔化,
"你们宿舍...很吵?"
原来是关心雨沫姐...
于乐宁稍松一口气,
"应该不会吧......我跟晚冬这段时间搬出去住了,倒也不知道宿舍的状况......可能是苏夏打呼噜?"
话是这么说,但于乐宁觉得应该不大可能,毕竟苏夏只有周六才打呼噜,这一规律几乎没变过。
阮阮的指尖在伞柄上滑动,
"苏夏...是很漂亮丰满的那个?"
"你怎么知——"
于乐宁话还没说完,就被打断了。
"雨沫提过。"
她的红唇弯起微妙弧度,
"说那丫头很可爱活泼,就连雨沫那种不动如山的性格,也被动摇着去陪她疯了几回。"
伞沿压得更低,隔绝了街道的嘈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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