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。”棠姒点头，没拐弯抹角。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哪吒难得没反驳，“下次不这样了。”
棠姒有点意外，看了他一眼。
哪吒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：“看什么？我改还不行吗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棠姒移开目光，端起冰水喝了一口。
宴会厅里响起一阵音乐，有人开始跳舞。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年轻男人走过来，对棠姒做了个邀请的手势：“小棠总，能请你跳支舞吗？”
棠姒刚想拒绝，脑子里又冒出那个“和善点”的念头，她犹豫了一下，刚想开口，哪吒突然挡在她面前。
“她不会跳。”哪吒对着那个男人说，语气不太好。
“我……”棠姒想说自己会跳，虽然不喜欢，但应付一下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你会吗？”哪吒转头问她，眼神里带着点挑衅。
棠姒看着他，突然改变了主意，对那个男人摇了摇头：“抱歉，我不太会。”
男人有点失望，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，转身走了。
“你干嘛？”棠姒看向哪吒，“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跳舞了？”
“你不是不喜欢跳这种舞吗？”哪吒说，“上次在孙悟空的宴会上，有人请你跳舞，你把人家手腕都快掰断了。”
“那是他手不老实。”棠姒皱眉。
“行，他手不老实。”哪吒妥协，“那这个呢？你看他那样，一看就没安好心，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棠姒虽然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却觉得哪吒刚才那一下，好像也不算太讨厌。
“我这不是怕你被人占便宜吗？”哪吒撇撇嘴，“虽然你跆拳道黑带，没人能占到你便宜，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棠姒没说话，端着杯子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的夜景。澳门的夜景确实漂亮，灯火辉煌，像撒了一地的星星。
哪吒跟过来，递给她一杯香槟：“尝尝吧，这次不骗你，真的不错。”
棠姒犹豫了一下，接了过来，抿了一小口。酒液滑过喉咙，带着点甜味，确实不难喝。
“怎么样？”哪吒看着她。
“还行。”棠姒说。
“还行？”哪吒笑了，“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，不容易啊。”
棠姒没理他，心里却在想，好像对他们和善点，也不是那么难。至少现在，她没像以前那样一见到哪吒就想怼他，甚至觉得他刚才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，还有点……顺眼？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她就赶紧摇摇头，觉得自己肯定是喝了那口香槟的缘故，有点不清醒了。
“对了，”哪吒突然说，“孙悟空让我问你，下次他的元宇宙乐园更新，要不要给你留个专属角色？你想设计成什么样都行。”
“不用。”棠姒下意识地拒绝，说完又觉得不妥，补充了一句，“不过可以把我之前提的那几个BUG修一下，不然玩家体验不好。”
“你这是……关心玩家体验了？”哪吒惊讶地看着她，“以前你不都说‘爱玩不玩，不玩滚蛋’吗？”
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。”棠姒别过脸，看着窗外，“做生意，还是得注重体验。”
哪吒看着她的侧脸，突然笑了：“我说，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……正常？”
“你才吃错药了。”棠姒转过头，瞪了他一眼，但嘴角却没像平时那样紧绷着，反而有点松动。
哪吒看得更惊讶了，他凑近了点：“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们？”
“没有。”棠姒皱眉。
“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？”哪吒不依不饶。
“我对你好吗？”棠姒自己都觉得奇怪，“我没觉得。”
“怎么没有？”哪吒掰着手指头数，“你没怼我，没跟我提那三百万，还喝了我给你递的酒，甚至关心起玩家体验了，这还不算好？”
棠姒被他说得有点不自在，转身往吧台走：“我去再拿杯冰水。”
哪吒跟在她后面，像个跟屁虫：“你老实说，是不是觉得我们三个整天围着你转，挺不容易的，想对我们好点了？”
棠姒脚步顿了一下，没回头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，哪吒说对了一半。她确实觉得，几百年了，他们三个一直这样跟在自己身边，吵吵闹闹，虽然烦的时候居多，但真要是少了他们，好像也挺没意思的。她之前确实在想，要不就对他们好一点，和善一点，别总像个刺猬似的。
只是没想到，这才刚开始，就被哪吒看出来了，还被他拿出来说，搞得她有点下不来台。
“我想多了？”哪吒追上来，“我可告诉你，你要是真想对我们好，也不是不行。比如，把你那个新出的动漫IP授权给我，让我做个联名款电池，保证大卖。”
“不行。”棠姒想都没想就拒绝，语气又硬了起来，“那是我的副业，跟你那破电池没关系。”
“你看，又开始了吧。”哪吒摊手，“我就说你不可能转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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