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风掠过厂区,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。刘好仃坐在会议室最靠窗的位置,手里拿着一支红笔,在桌上的资料上圈圈点点。
会议桌上堆满了文件、表格和几份从不同渠道收集来的行业报告。阿芳坐在他对面,正低头翻看一份德国玻璃协会的年度分析,眉头微蹙。小张和老赵也陆续到场,各自带着一沓数据和笔记本电脑。
“今天咱们要干的事,不复杂。”刘好仃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,“我们要搞清楚一件事:现在这行里,谁缺人,谁抢人,谁养人。”
阿芳抬起头,“说得像打仗一样。”
“本来就是战场。”刘好仃笑了笑,“人才这场仗,比价格战还凶。”
小张推了推眼镜,“那我们从哪儿开始?”
“先分头干活。”刘好仃把桌上的三份资料分别推给三人,“阿芳负责海外高校和行业协会的数据,看看哪些地方的人才供应比较稳定;小张去对接猎头公司,拿最新的薪酬结构报告;老赵嘛,你熟悉技术部门,整理一下咱们内部能扛国际项目的员工名单。”
老赵点头,“我这边没问题,但说实话,能用的真不多。”
“知道。”刘好仃说,“所以才要先摸清家底。”
阿芳翻开手中的报告,忽然停住,“刘哥,这份德国的报告里有个‘未来三年紧缺岗位清单’……你看这个,‘玻璃结构工程师’和‘国际客户服务专家’被标红了。”
刘好仃接过报告,扫了一眼,嘴角微微扬起,“这两个岗位,以后肯定火。”
小张在一旁插话:“我现在就联系几家猎头公司,让他们提供最近半年内行业的薪资变化情况。”
“对,尤其是欧洲那边。”刘好仃补充道,“他们的玻璃行业发展早,人才流动快,得盯紧点。”
会议继续进行,大家分工明确,节奏紧凑。阿芳一边记笔记,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重点。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以前总觉得人才储备是人事部的事,但现在才发现,这事牵动的是整个企业的命脉。
两个小时后,会议结束,团队成员各自散去,会议室恢复了短暂的宁静。
刘好仃没急着走,而是走到窗边,望着楼下忙碌的厂区。工人们穿着统一的制服,穿梭在玻璃切割线与包装区之间。他想起刚才老赵说的话——“目前能胜任国际项目的员工不足10%”。这个数字像一根针,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他回到座位上,打开笔记本,写下几个关键词:
国家—岗位—供需缺口—薪酬区间
这是他们接下来整理数据的基本框架。他打算做一个“人才地图”,把全球主要玻璃产业聚集地的情况都标注出来,方便后续决策。
阿芳敲门进来,递给他一杯咖啡,“刘哥,我在想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如果我们只盯着热门岗位,会不会忽略了一些潜力股?”她问,“比如有些冷门岗位,可能在未来几年变得很关键。”
刘好仃点点头,“你说得对。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紧缺,还要预判未来的趋势。”
“那要不要再加一个维度?”阿芳建议,“比如‘岗位成长性’?”
“不错。”刘好仃拿起笔,在原来的四个维度旁边又添了一个,“加上这个,才能看得更长远。”
阿芳看着他认真写下的字迹,忽然觉得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有种特别的力量。不是那种大张旗鼓的领导力,而是一种沉稳的、持续的推动力。
“我这就去整理模板。”她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刘好仃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,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,但他似乎没察觉。他的目光落在那份德国报告上,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关键问题:
我们到底缺什么人?
竞争对手是怎么做的?
怎么在有限资源里,做出最优选择?
他深吸一口气,拿起电话拨通了小张的号码。
“小张,刚刚说的猎头报告,能不能再催一催?我们需要尽快拿到完整版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应答声,刘好仃挂了电话,手指轻轻敲击桌面。
他知道,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天上午,会议室再次热闹起来。
阿芳带来了整理好的“人才地图”模板,小张也拿到了最新的薪酬市场报告,老赵则完成了内部技术人才的初步统计。
“来,咱们一起看一下。”刘好仃招呼大家围坐一圈,把模板投影到屏幕上。
表格清晰明了,分为四个主列:国家、岗位名称、供需缺口、平均年薪。
“先看德国。”阿芳指着屏幕,“这里对‘玻璃结构工程师’的需求最大,而且薪资中位数已经达到了八万欧元。”
“这个岗位的技术门槛高吗?”老赵问。
“非常高。”阿芳回答,“需要同时掌握材料学、建筑结构设计和项目管理能力。”
刘好仃点头,“也就是说,这种复合型人才,是我们接下来的重点目标之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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