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阳的身影已出现在客厅中央,屋内一片死寂,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、被厚重窗帘过滤得模糊不清的城市夜嚣。
心,猛地一沉。他立刻察觉到不对。太安静了。苏白薇是个极其谨慎的人,即使在他离开时休息,也绝不会让安全屋处于这种毫无警戒的状态。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涟漪,瞬间扫过这间不大的两居室——卧室空无一人,厨房冰冷,卫生间门开着,里面只有水龙头滴水的细微声响。
她不在!一种冰冷的、如同毒蛇缠绕般的预感攫住了林阳。他强迫自己冷静,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,一切都显得……过于正常。
目光最终定格在靠近门边的矮柜上。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纸上。
红星纺织厂(西郊废弃区)
“红星纺织厂!苏白薇竟然孤身一人跑哪去”
时间就是生命!每一秒的拖延都意味着苏白薇的危险指数成倍增加!
他不再有丝毫犹豫,甚至顾不上分析更多细节。精神力如同沸腾的岩浆,瞬间锁定脑海中那幅早已烙印清晰的京城西郊地图——红星纺织厂的精确位置。签到空间无声开启,坐标锚定!传送!
“嗡……”
空间再次扭曲、压缩。下一瞬,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浓重的铁锈和尘埃气息扑面而来,巨大的、如同史前巨兽骸骨般的苏式厂房轮廓在惨淡的月光下撞入眼帘。废弃的“红星”纺织厂,到了!
他瞬间就感知到了苏白薇微弱但熟悉的精神波动,就在厂房深处某个避风的角落。没有丝毫停顿,林阳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,循着那丝联系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巨大厂房的阴影之中。他看到了那盏被厚布蒙住的、昏黄摇曳的马灯光晕,也看到了光晕中那个跪坐在地、正全神贯注于膝上笔记本的纤弱身影。
他无声地出现在苏白薇身后不远处的巨大纺纱机残骸阴影里,背靠着冰冷的机体,闭上了眼睛。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,瞬间以自身为中心最大范围地铺展开去,笼罩整个废弃厂区。风声、鼠类的窸窣、远处卡车的轰鸣……一切都在感知中被放大、过滤。他在捕捉任何一丝不属于这片废墟的异动,任何可能预示着追兵靠近的危险信号。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在寒风中迅速蒸发。
直到苏白薇压抑着激动与颤抖的声音划破沉寂:
“林阳!看这里!火源分布有3处,人为纵火毁了纺织厂。”
“先看看这个,笔记本拿到了”
林阳背靠着一台冰冷的、早已失去动力的粗纱机机体,身体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。他闭着眼睛,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,以自身为中心,最大范围地铺展开去,笼罩着整个废弃厂区。风声、鼠类在废墟中穿行的窸窣声、远处公路上偶尔驶过的卡车轰鸣……一切细微的声响都在他的感知中被放大、过滤、分析。他在捕捉任何一丝不属于这片废墟的异动,任何可能预示着追兵靠近的危险信号。额角因为精神力的持续高负荷运转而渗出细密的冷汗,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蒸发。
苏白薇则跪坐在马灯投下的那圈有限的光晕里。她脱掉了沾满灰尘的呢子外套,只穿着一件深色的毛衣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紧紧锁定在摊开在她膝上的那本深棕色硬皮笔记本上。笔记本封面冰冷,边缘磨损严重,散发着属于李默然的那种混合着陈旧纸张、高级墨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、令人不适的消毒水般的气息。
她的指尖因为寒冷和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,但动作却异常稳定。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笔记本。内页是用极其工整、甚至堪称一丝不苟的钢笔字书写的。内容乍看之下,完全是纯粹的学术研究:关于甲骨文某个偏旁部首的训诂源流辨析、对《论语》中某句争议性解读的文献综述、某件商周青铜器纹饰的象征意义探讨……旁征博引,引经据典,充满了学院派的严谨和深厚的学养。每一页都仿佛在无声地彰显着主人作为“权威学者”的身份。
然而,苏白薇的目光没有停留在这些精妙的学术论述上。她的指尖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,细细抚过每一页纸张的纹理、每一处墨迹的边缘、每一个看似随意的折痕或点痕。林阳从李默然抽屉深处拿到它时那凝重的神情、顾老以命相搏的掩护、以及这笔记本本身所代表的无形重量,都让她深知,真相绝不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写在字面上!
“表面文章做得天衣无缝……”苏白薇低声自语,眉头紧锁,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,“但越是完美,越显得刻意。李默然这种人,绝不会把真正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精神高度集中,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纸张本身。她想起了林阳在省城时展现的那种近乎神迹的“感知”能力(她将其理解为某种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),也想起了自己留苏期间接触过的、一些关于情报传递中“微点技术”和“隐形墨水”的只言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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