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思芷在晨光中醒来,海浪的声音隐约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传来。
她下意识想要起身,却听到金属轻响,一条金色细链扣在她脚踝上。
华贵的链子做工精致,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,另一端深深嵌进鎏金床柱里。
叶思芷猛地坐起,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,露出锁骨处斑驳的红痕。
“黎九思!”
她声音发颤,攥紧了床单,“你疯了?!”
这人真是……病态?
居然把自己带到这个鸟会拉屎的海岛上!
房门无声开启,黎九思逆光而立,黑色睡袍松垮地系着,露出胸膛上几道新鲜的抓痕。
他手里端着早餐托盘,神色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“醒了?”
“放开我!”
叶思芷拽动锁链,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卧室里格外刺耳。
黎九思将托盘放在床头,慢条斯理地单膝跪上床垫。
他握住她纤细的脚踝,拇指摩挲着那处被金链磨红的肌肤。
“这座岛是我的私人领地,城堡每个角落都装了生物识别系统。”
他俯身,呼吸喷在她耳畔。
“最近的陆地在一百海里外。”
叶思芷瞳孔骤缩,这男人明明是算准了的!
知道关不住她,直接就选择了与世隔绝!
“至于这个……”
他轻弹金链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钛合金材质,刀割不断,钥匙在这里。”
他拉开睡袍领口,露出挂在颈间的银匙,那枚小小的金属贴在他心口位置,随呼吸微微起伏。
叶思芷气笑了。
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“凭你跑了七次。”
黎九思突然掐住她下巴,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,“上次在花田,上上次在码头,还有在私人飞机上......”
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分,最后几乎将她压进羽绒枕里。
“阿芷,我给过你太多次机会。”
窗外传来海鸥的鸣叫,叶思芷突然意识到……
这次,他真的筑好了牢笼。
叶思芷猫儿似的蹭进黎九思怀里,鼻尖抵着他颈窝轻轻磨蹭。
她刻意放软了声线,尾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。
“老公~链子硌得疼......”
撒娇卖萌,她最会了!
更何况,黎九思最吃这一套!
黎九思喉结滚动,垂眸看着怀里撒娇的人儿。
她睫毛扑簌簌地颤,唇珠微微嘟起,连蜷在他掌心的脚趾都透着委屈的粉。
明知是陷阱,还是甘愿沉沦。
咔嗒一声轻响,金链应声而落。
叶思芷眼底刚闪过狡黠的光,腕间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……
银质手铐在晨光下泛着冷芒。
另一端正牢牢锁在黎九思腕上。
叶思芷盯着两人相连的手腕,足足沉默了十秒。
“黎九思!”
她缓缓抬头,露出核善的微笑,“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?”
男人低笑,借着锁链的力道将她拽进怀里。
鎏金床柱映着纠缠的身影,他咬住她耳尖低语。
“医生说这是相思病。”
叶思芷绝望地望向天花板。
这算什么?遇到变态了?
……
暮玄青赶到花店时,木门上的风铃还在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声响,仿佛上一秒才被人匆匆推开。
他站在门口,指尖拂过门框。
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被指甲慌乱刮过的痕迹。
花店里,晨露未干的玫瑰散落一地,花瓣被踩进泥土里,鲜红的汁液像血一样渗进木地板的缝隙。
暮玄青弯腰,拾起地上半截断裂的手链。
他终究是来迟了一步。
空气中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,那是黎九思惯用的古龙水味道,混着未散的硝烟味,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家主......”
手下小心翼翼地递来监控录像。
屏幕里,叶思芷被黎九思强硬地箍在怀里带上车,她挣扎时扯断了手链,却在看到男人阴鸷的眼神后突然僵住。
暮玄青捏碎了掌心的佛珠。
檀木粉末从指缝簌簌落下,混着花店里未干的露水,在他掌心凝成肮脏的泥。
……
餐厅吊灯的光晕在银质餐具上流淌,叶思芷盯着递到唇边的鲟鱼子酱,倔强地别过脸。
“我不吃。”
她晃了晃手腕,手铐链条哗啦作响,在烛光下划出细碎的光弧。
饿死我得了!
另一端锁在黎九思的手上,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黎九思举着镶金骨瓷勺的手纹丝不动,黑松露的香气在两人之间萦绕。
“乖,就一口。”
叶思芷突然抬脚踹向餐桌。
香槟杯应声倒地,琥珀色酒液在雪白桌布上洇开大片痕迹。
侍者们齐刷刷后退半步,低垂着头不敢出声。
黎九思轻笑,慢条斯理地用方巾擦掉溅到袖口的酒渍。
链条突然绷紧,叶思芷被他拽得踉跄向前,鼻尖差点撞上他手中的银叉。
“解开我自己吃。”
她咬牙切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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