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星黎的狐尾在身后炸成蓬松的雪色,九根毛绒的尾尖因血脉震颤而微微发颤。
她盯着那道踏入神台的金纹身影,鼻尖萦绕着黑雾里散出的腐锈味——那是比凌霄仙尊的邪修之气更古老、更阴鸷的气息,像是从地脉最深处翻涌上来的沉疴。
"白璃!"她咬着牙低喝,指尖在虚空划出青色法诀,九脉神台的光脉应声亮起,金色纹路顺着地面爬向图腾柱,"撑住屏障!"
白璃的身影从光脉中显形,素白裙裾被黑雾掀起一角。
她没有回头,只是将双掌抵在胸前,腕间银铃随着结印的动作轻响。
一道泛着古铜色的封印符纹在掌心凝聚,符纹上的玄鸟图腾振翅欲飞,眨眼间便将神台外围裹上一层淡金光幕。
金袍人脚步未停,那层光幕却在他抬手的瞬间出现蛛网般的裂痕。"余脉。"他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青铜,"也配用正统神族的封印?"
白璃的指尖骤然泛白。
慕星黎看见她喉结动了动,分明在强压着什么,却只说了句:"试试看。"话音未落,光幕突然泛起血芒——竟是白璃将自身精血融入了符纹。
慕星黎没时间为白璃的决绝动容。
她反手扯下腰间玉佩,虎牙重重咬在指尖,腥甜的血珠顺着指缝滴在玉面。"以血为引,镇魂为契。"她念咒的声音发颤,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,"玄澈,你给我撑住。"
识海里的残魂突然震颤起来。
那道半透明的身影原本还像浸在水雾里,此刻却清晰得能看见眼尾的红痣——那是黎玄澈独有的印记,前世她曾无数次在他垂眸时凝视过。
残魂的指尖虚虚碰了碰她的识海,传来一丝极淡的温度:"别...乱耗。"
慕星黎眼眶又热了。
她快速在玉佩上画出最后的血纹,将玉佩按在胸口。
灵力顺着血脉窜入图腾,九根光脉同时暴涨三寸,在神台中央交织成网,将残魂护在中间。
金袍人终于停住脚步。
他笼罩在黑雾里的面容动了动,幽绿的眼睛突然眯成细线:"在融合?"
慕星黎心尖一紧。
她能感觉到图腾的吸力正在增强,残魂的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,但还差最后一步——只要再撑半柱香,黎玄澈的意识就能完全归位。
"你以为拖延有用?"金袍人笑了,黑雾里溢出几分戏谑,"当年九尾之主被影界吞噬时,也是这样垂死挣扎。"
"影界?"慕星黎的手指在剑柄上收紧。
千幻剑的剑鸣突然拔高,剑身泛起幽蓝光芒——这是她血脉觉醒后,剑灵第一次主动共鸣。
金袍人没有回答。
他的身影突然模糊,再出现时已站在图腾柱前,掌心凝聚的黑雾里裹着几缕金线,竟与神台光脉的纹路如出一辙。"既然你执意当这余脉的救星..."他抬手按向图腾核心,"那就陪它一起碎。"
"滚开!"慕星黎爆喝一声,五行灵力在掌心凝聚成刃。
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五色光芒绞成漩涡,迎头斩向金袍人的手腕。
刀刃撕开黑雾的瞬间,她闻到了焦糊的血味——那是神族血脉与黑暗之力相斥的味道。
金袍人终于退了半步。
他被斩开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臂,皮肤呈现不自然的灰白,上面爬满了与光脉同走向的金纹。
慕星黎瞳孔微缩——那些纹路,竟与她左手背的血纹同源!
"有意思。"金袍人低头看了眼伤口,黑雾迅速将裂痕补上,"你身上有主的印记。"
"主?"慕星黎的脊背窜过一阵寒意。
她想起前世濒死时,养父慕华安在她耳边念过的咒语,想起凌霄仙尊说过"你是最完美的容器",此刻所有碎片突然连成一线。
"星黎!"
残魂的呼唤让她回神。
黎玄澈的身影已经凝实了七分,眼尾红痣亮得像要烧起来。
他的声音虽弱,却带着她熟悉的清冽:"他是影界之人...影界吞噬神族本源,当年九尾之主就是被..."
"轰——"
神台地面突然炸裂。
慕星黎踉跄着后退两步,靴底碾过飞溅的碎石。
裂缝从她脚边蔓延开来,漆黑的雾气从中涌出,比金袍人身上的更冷、更沉,像是要冻穿骨髓。
"小心!"白璃的声音带着惊惶。
她转身挥出一道封印,却被黑雾轻易弹开。
慕星黎这才发现,白璃的额角已经渗出冷汗,显然刚才的精血消耗让她伤了根基。
金袍人突然笑出声:"看来主等不及了。"
慕星黎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盯着脚下不断扩大的裂缝,突然听见地底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。
那声音越来越近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地脉爬上来。
"好久不见,我的容器。"
冰冷的声音贴着她的后颈响起。
慕星黎猛地转身,却只看见脚下的裂缝里,缓缓伸出一只布满暗金符文的黑色手臂。
那手臂的皮肤呈现死灰色,指甲却红得滴血,像是浸过千年血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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