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斜斜地洒进会议室,玻璃幕墙反射出细碎的光斑。刘好仃坐在桌前,手里捏着一支蓝色圆珠笔,正盯着电脑屏幕发呆。
阿芳端着一杯热茶推门进来,见他这副模样,忍不住笑:“又在跟数据较劲呢?”
“不是数据难搞,是人难搞。”刘好仃抬起头,“你说,怎么才能让一堆看起来都紧缺的岗位里,挑出最该先储备的几个?”
阿芳把茶杯轻轻放在他手边,“你不是已经列了三个标准嘛——紧缺、竞争、潜力。”
“可每个人心里那杆秤不一样。”刘好仃叹了口气,“小张觉得欧洲那边薪资高得吓人,咱根本抢不过;老赵却说,咱们有项目,有实操机会,不一定非得靠钱砸。”
阿芳坐下来,翻开自己的笔记本,“其实可以换个角度想,不看‘缺’,看‘能补’。”
“怎么说?”刘好仃来了兴趣。
“有些岗位虽然现在紧缺,但培养周期短,或者内部有人能转岗。而有些岗位,技术门槛高,人才流动慢,就得优先从外部储备。”阿芳顿了顿,“比如那个德国的‘玻璃结构工程师’,你说是不是?”
刘好仃点点头,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“三维度评估法”五个字,“对,就是这个意思。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缺什么,还得看谁能补,怎么补。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,小张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,“我刚收到猎头那边更新的数据,德国那边这个岗位的平均年薪又涨了。”
“多少?”刘好仃问。
“八万五千欧元。”
“比上周多了五千。”阿芳皱眉,“说明他们也在抢。”
刘好仃看着白板上的字,忽然笑了,“这种人,不是招来的,是养出来的。”
阿芳和小张对视一眼,都没说话。
“走吧,去开个会。”刘好仃起身,拿着笔走向门口,“这次咱们得把标准统一了。”
会议室内,老赵已经坐在位置上,面前摆着一份厚厚的内部员工名单。
“来啦?”他抬头看了眼刘好仃,“我这边统计完了,符合‘玻璃结构工程师’基本能力的,一个半。”
“半个?”刘好仃坐下。
“老李的儿子在国外读材料工程博士,明年毕业。”老赵解释道,“但他自己还没决定要不要回来。”
“那就是潜在资源。”刘好仃在笔记本上记下,“先标记为‘待接触’。”
阿芳打开投影仪,屏幕上出现了她设计的评估模板。
“我们打算用这三个维度来筛选岗位。”她指着屏幕,“每个维度满分十分,最后加权计算总分。”
“听起来像高考打分。”小张笑着插话。
“差不多。”阿芳点头,“只是我们的分数,关系的是公司未来三年的人才布局。”
刘好仃环顾一圈,“大家有没有意见?”
没人说话。
“那就开始评分。”他说,“先从德国的‘玻璃结构工程师’开始。”
老赵率先发言:“紧缺程度,我给九分。德国那边需求大,供给少。”
“竞争烈度呢?”刘好仃问。
“至少八分。”小张接过话,“猎头那边反馈,这个岗位跳槽频繁,企业都在挖人。”
“成长潜力呢?”阿芳看向刘好仃。
他沉吟片刻,“十年内都不会过时,给九分。”
“总分二十六。”阿芳记录下来,“接下来是意大利的‘玻璃艺术设计师’。”
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大家逐渐找到了节奏。评分过程不再是单纯的争论,而是变成了一个个具体问题的分析与判断。
“美国那边的‘多语言技术支持工程师’,薪资太高了。”小张摇头,“咱们拼不起。”
“但我们能提供跨文化项目经验。”阿芳提醒,“还有产品一线支持的机会。”
“所以成长性得分应该不低。”老赵补充。
刘好仃听着他们的讨论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。他知道,团队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了。
“好了。”他敲了敲桌子,“今天的初步评估就到这里。接下来我们要做的,是把所有岗位按得分排序,明确优先级。”
阿芳合上笔记本,“我这就整理出来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刘好仃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忙碌的厂区。阳光落在玻璃表面,折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影。
他回头,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我们现在做的事,有点像种树?”
“种树?”小张愣住。
“对,选苗、育苗、移植……每一步都不能急。”刘好仃笑了笑,“人才不是一天长成的,得慢慢养。”
老赵点头,“说得对,咱们现在就是在选种子。”
“没错。”刘好仃转身面向大家,“接下来,我们要做的,是制定具体的储备路径。”
“海外引才和内部培养两条路。”阿芳说。
“对。”刘好仃点头,“但咱们要有个策略,别四面出击,资源有限,得集中火力。”
“那怎么定?”小张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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